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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背后的人生(4)

2023年12月27日 作者:倪震 来源:网友投稿 长篇鬼话
陈松,一位知名恐怖作家,收到一封厚厚的来信,信是由一名多年前在幸平镇遇到过的女读者所写。信中讲述了她与秦悦的友情,以及她对陈松的暗恋和秦悦与陈松私情的发现。信还揭示了十年前秦悦的失踪和五年后在河里被发现的尸体可能并不是秦悦,信中还提到陈松可能与秦悦的死亡有关。信中的内容迫使陈松重新思考过去,并等待着下一封信来解开谜团。

  4

  读者来信,

  陈松先生:

  您好!

  收到您的回信,我很高兴。这证明您对我讲述的故事还是感兴趣的。

  接下来的内容,我反复斟酌该如何措辞,最终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地叙述。

  2003 年,秦悦死后,我以为我可以放下过去了,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

  我仍然整宿整宿做噩梦,梦到那扇虚掩的门。

  还梦到秦悦的葬礼

  话说回 2003 年的葬礼,其实当时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停灵三天后举行葬礼,遗体告别时,我才看见秦悦的尸体

  老实说,看见她的那一刻,除了惊吓以外,更多的是陌生。

  虽说时隔五年,虽说尸体泡水肿胀,样貌凄惨难辨,但我下意识地感觉陌生。我感觉躺在棺木里的,根本不是秦悦。

  当真是很大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我心头越来越重。

  我环顾参加葬礼的众人,每个人都在悲伤,似乎除了我以外,没人怀疑这一点。台上秦悦的父亲念着悼词,我的荒唐想法是如此不合时宜。

  但我无法投入到悲伤中去。我抬起头,左顾右盼。

  某一刻,我顿住了。

  我好像在人群里,看见了秦悦。

  心跳频率顿时飙升,我连忙定睛细看,发现看错了,那是个陌生女人。

  葬礼结束后,我躲在暗处观察那个女人。

  她和秦悦一样,都有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直发,圆脸,身材纤细,尤其脖子纤长,气质出众。

  她不是当地人。我问了父母,他们都不清楚这人是谁。我心中便存了疑。

  尸体火化下葬,葬礼结束,人群散去。

  我一直在跟踪那个女人。

  当天夜里,她就驱车离开小镇了。看车牌,是大城市的人,也不是秦悦上大学的那个城市。

  那年头,有车的人不多,女人的车也不便宜。我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大城市的有钱人,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到一个小镇,参加一个小镇少女的葬礼。

  直到半年后,我才有了答案。

  ……

  葬礼结束后,我放下心中芥蒂,重新喜欢上了陈松,当然纯粹是以读者的角度。

  我花了半年时间,补完了他之前的作品,其中不乏有当年高中时看过的短篇。陈松早期的作品已经显露出惊人的才华,那时候我们就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出名,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半年后,因为期待陈松的新作,我开始关注他的近况。

  然后在一次作家访谈中,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出席葬礼的神秘女人。

  原来她是陈松的妻子,也是一名心理医生。

  这样的联系让人不得不深思。

  当年高考结束后,陈松和秦悦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如今我已看淡这件事,文人多情无可厚非,那不过是陈松旅居经历中的小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五年后,秦悦意外身亡,陈松的妻子却出现在了秦悦的葬礼上。

  世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谁会通知她呢?

  秦悦的死,难道和陈松有关吗?

  这点令我费解。

  正好碰上国庆放假,我再次回到家乡,寻找答案。

  在家乡住了一周,见了不少同学。留在当地的,放假探亲的,加起来也有大半个班。

  当年的班长索性组织了同学聚会,一起叙叙旧。

  同学们追忆过去,喝得尽兴。席间,我把话题引到秦悦身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但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也没有讨论得太过火。

  可我却越听越心惊,越喝越清醒。

  谈起秦悦,我们都知道她后来去了哪个城市,上了什么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但是这些信息都是从秦悦父母那儿得知的,这些年似乎没人和秦悦保持直接的联系。

  秦悦是很爱美的,她曾说上了大学要去拍写真照。所以按理说,她会有更近期一点的照片。可是为什么,她的遗照还是五年前高中时拍的呢?

  带着这些疑虑,我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老同学的话。

  时间就此回推到五年前。

  我从众人口中,从不同人的角度,得到了更为宏观的视角,重新拼凑出高考结束后流传在小镇中的丑闻。

  而后逐渐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那就是发生那件事后,好像没有人再看见过秦悦。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没脸见人,躲着不肯露面;我心里怨恨她,也不愿再去找她。

  事情发生后不久,秦家就搬家了,在一个无人留意的大清早,一家人悄悄下山的。

  暑假大家各忙各的,同学也没有再聚头;暑假结束后,就都出去上大学或者打工去了。

  那件事发生后,没有人再看见过秦悦。

  就连我,最后的印象也仅仅是那扇虚掩的门。

  这五年,秦悦竟能如此销声匿迹吗?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我想要知道真相。我忽然有了执念。

  否则我永远也逃脱不了那扇门的梦魇

  半年前办完葬礼,秦家就又离开了。这些年他们一直定居在外,每年偶尔回来。

  我从邻居那里得知了秦家现在的住址,当即整装出发,找上门去。

  我单独找到秦悦的母亲,请她吃饭,很自然地谈到秦悦。

  问起秦悦的大学生活,她母亲一开始还能讲讲,但完全经不起细问,最后开始闪烁其词,几次转移话题,眼神也越来越飘忽。

  大多数人的实话其实很好诈,只要心里有鬼。

  在我愈发凌厉的逼问下,她终于崩溃,说出了实情。

  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秦悦曾跟母亲说,她要去做一件很勇敢的事。

  她说,以前一直都和朋友在一起,她不好意思做,这次她要背着朋友自己去做。她果然和我是一样的心思!

  秦母闻言没太在意,只嘱咐秦悦早点回来。

  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高中时的我们还是太单纯,仅凭两个月的相识,就敢一头热地扎进爱情。

  我们被陈松博学多才的表象所吸引,却忽略了他实际是个来路不明的外地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陈松看似文质彬彬,实则心理变态。当约会地点变成了自己家,他也露出了真面目。

  高考后的那一天,秦悦陪陈松玩完大人的游戏,就被他灭了口。

  早在 1998 年,秦悦就已经死了。

  得知真相后,我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当年我推开了那扇门,秦悦是否就不会死?

  又是否,我也一同死在陈松手里?

  我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如今坐在这里的我,还活得好好的。因为我的知趣与胆怯,我没有推开那扇门,也就逃离了不确定性的恐怖,与死神擦肩,捡回了一条命。

  那个时间线上发生的事与我平行而过,我无从窥知。

  高考后的那一天,陈松杀害了秦悦。

  他本可以神鬼不知地处理掉尸体,毕竟秦悦是秘密去到他家的,虽然知会过母亲,但并没有讲明。

  而我阴差阳错发现了奸情,又将奸情散播出去,传得人尽皆知。

  就这样把陈松和秦悦捆绑在一起,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悦的父亲和哥哥气势汹汹上门,讨要说法。

  陈松无从辩驳,于是干脆将一切和盘托出,并开出了一个对 1998 年的小镇居民来说,是天文数字的价格。

  秦悦已经死了,不论如何她回不来了,能回来的就是一笔巨款。

  秦悦的父亲和哥哥气势汹汹地进去,沉默地出来。

  最终他们接受了陈松的建议,就着流言,将计就计。他们假称没脸再待下去了,举家悄悄搬离了小镇,以掩盖秦悦失踪的事实。

  清晨的雾气散去,小镇居民醒来时,秦家就已经空了。谁又会去想搬家下山的货车上,是一家几口人?

  秦家走了,陈松处理完尸体也离开了小镇。这桩沸沸扬扬传了几天的丑闻,也就落幕了。

  2000 年前后,全国户籍还没有联网。换了一个城市,在户口上动些手脚不是难事,秦悦的名字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秦家在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旁人不知底细,只知道他们有一个独子。

  一切看似妥善解决,但仍存在隐患。

  因为人世间的连系千丝万缕,不是那么容易断干净的。

  这几年,秦家离开了小镇,却又不可能完全离开。

  祖祖辈辈的根都在这里,他们偶尔也要回老家看看;在新的城市,也不免会有亲戚老乡前来探访做客。

  老乡见了面,总归要问两句,儿子怎么样,女儿怎么样。

  最开始,都是编故事搪塞过去,说女儿考上了哪里的大学,难得才回一次家。

  说这些话时也得悄悄说,遇见新邻居路过,就要赶紧噤声。

  可是谎话总会有拆穿的一天。每次回老家都是三个人,总是不见秦悦,大家早晚会起疑。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秦悦生理意义上死了,社会意义上却还没死,尤其是在小镇里。

  只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才能一劳永逸。

  所以 2003 年,秦家专门找了个精神不正常的流浪女,乔装打扮一番,一起带回小镇。

  那一年非典盛行,戴口罩并不显得怪异。流浪女跟着秦家招摇过市,小镇居民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戴口罩的女人就是他们的女儿。

  回家后不久,他们将流浪女溺死在水缸里,再将她的鞋子抛进湍急的河流,假称女儿失足落水了。

  乡邻们帮着打捞了三天三夜,流浪女的尸体就在水缸里泡了三天三夜。

  直到泡到尸体肿胀出现巨人观,全然分不清样貌,他们才趁着天黑,将尸体扔进河道垃圾集聚的弯道里,并于次日被众人发现。

  之后,就是一场宣告秦悦社会意义上死亡的葬礼。

  秦家并非独立完成了这一切,他们事先与陈松商议了,以知名恐怖作家的名声为筹码。陈松的妻子也知情。

  这正是陈松的妻子出现在葬礼上的原因。

  从秦悦的假尸被发现,到举办葬礼,再到火化入土,她要确保全程不出任何差错。

  第二次交易结束,也就彻底解决了问题。不必担心再有第三次,因为秦悦真正死了。

  尸体火化下葬,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墓中的骨灰就是秦悦,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能证明。

  事情已经圆满到无处见缝插针,秦家未来再想翻供,也没有任何证据。毕竟骨灰就是灰,一盒子无机物,查不出活人的秘密。

  如今秦母将真相告诉我,也没什么要紧。因为我同样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我只是得到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残酷真相而已。

  秦母说:“我们对不起悦悦,也对不起那个流浪的女人。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年选择了那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看着秦母悲痛的表情,胃中一阵翻腾。

  临走前,她还宽慰我:“忘了这件事吧,已经过去太久了,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都该走出来了。”

  可是这之后,我不仅没能逃脱梦魇,反而陷入了更深更沉的梦魇。

  我反复回到高考后的那一天,被无形的手拎到那扇虚掩的门前。

  高考后的那一天,秦悦死的那一天,我是唯一一个去过现场的人。

  如果当时我做些什么,而不是悄悄离开,秦悦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我每天陷在这样的假想中,被梦魇翻来覆去折磨,我当然希望这件事与我无关,就这样过去吧。

  可是无论白天黑夜,我都克制不住地去假想,去懊悔,而后活在无尽的自责痛苦中。

  有一天清晨醒来,我去卫生间洗漱,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秦悦的脸。我尖叫着砸碎了镜子,碎片掉落一地。我的生活也像这镜子一样,碎得七零八落。

  我知道秦悦九泉之下无法安宁。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怪我,怪我没有救她。

  而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的尸体在哪里,无法到她面前对她说声对不起。

  等等,我刚才想到什么?

  秦悦真正的尸体。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圆满到无法见缝插针的地步。

  墓里的骨灰已经尘埃落定,所有人都认定那是秦悦。

  但是换一个角度,如果能找到秦悦真正的尸体,证明这个尸体也是秦悦,那么矛盾点就出现了。

  先不管如何证明,警方的技术手段应当是能支持的。关键就在于,秦悦真正的尸体在哪里。

  陈松当年租的二层小楼已经拆了重建,重建时没传出什么挖出尸体的新闻。

  小镇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周围有山有水,难如大海捞针。

  尸体在哪里,只有陈松知道。

  我终于明白我还能做什么。如今我的生活一团糟,我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

  曾经我作为旁观者参与到好友被杀事件中,又无意间成了其中的变量,使得事情有了更复杂的发展,影响辐射至今。

  如今我既已得知真相的一部分,就不能理所当然地逃避它。我不得不为了完整的真相做出努力,否则秦悦永远不会放过我。

  要想从陈松嘴里得知尸体的下落,很难,毕竟这不是什么能放在明面上讲的事情。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2004 年,我辞了工作,来到陈松的城市。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外闯荡,原本就是漂泊无依,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到哪儿都可以。

  好在我学的专业市场缺口大,到了新城市也很快找到了工作,工作时间也弹性,有余裕做自己的事情。

  我花了半个月时间,打听陈松的下落。先是通过公开信息找到陈松长期合作的出版社,再到出版社楼下蹲点,蹲到陈松后再跟踪,最后得知了陈松的住址,是一栋高层。

  我在他家对面楼租下一个单间,又买了高倍望远镜,架在窗边对准他家。

  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观察陈松,想办法寻找突破口。甚至每天他家扔在楼下的垃圾,我都捡回来研究。

  跟踪观察两个月后,我发现陈松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和妻子不仅是夫妻关系,还是医患关系。

  心理医生如果和患者相爱,按理说是不能继续治疗的。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治疗地点放在家里

  他们隔三岔五就会面对面坐着谈心,或者说是心理治疗,这种环节往往需要复盘过去。

  这证明陈松非常信任妻子。妻子也知道他的底细,和他一条心,否则也不会帮他善后秦悦一事。

  我预感我想要的信息会出现在心理治疗中。关键是,我怎么才能知道心理治疗的内容呢?

  一直暗中观察肯定行不通,我需要接近他们。

  我曾与陈松有过短暂交集,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不能冒险。所以我决定从陈松的妻子入手。

  陈松的妻子名叫钟宛。观察两个月下来,钟宛的习惯与喜好我也基本了解了。

  钟宛每周会有三天去瑜伽馆,这是固定的;她还喜欢去博物馆看展览,频次取决于展览更新情况。

  她尤其喜欢刺绣展。有一次乱针绣展到这边展览一个月,她去看过好几次。

  瑜伽和看展这两个爱好,她都是独立经营的,没有和陈松或者朋友一起,所以是很好的突破口。

  我花了一段时间钻研瑜伽,关注了近半年的展览预告,预先学习相关知识,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而后我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和钟宛类似的中产女性,我体面的工作也确实能支持这一形象,去接近她。

  我报了和她一样的瑜伽班,顺利与她成为点头之交;又在一次展览中与她偶遇,发挥我早有准备的学识,使她对我另眼相看。

  之后的瑜伽课中,她主动与我搭话,聊起上次的展览,如此我们更加熟络起来。

  而后渐渐地,钟宛经常约我一起看展。每次看展前一天,我都做足了准备工作,以便第二天与她侃侃而谈。

  钟宛感到与我相见恨晚,我们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当然,有关陈松的事,她从不多提。她把陈松保护得很好,也没有介绍我们认识。不过这段时间她的态度有所松动,甚至邀请我到她家吃饭。

  总的来说,我和钟宛的相处还算舒服。就像世间大多数朋友一样,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一起看展,一起逛街,一起品尝美食……曾经约好和秦悦一起做的事,我和钟宛都做了一遍。

  有时我甚至会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真正沉浸其中。因为钟宛的气质和秦悦确实很像。可能陈松喜欢的都是这种类型的女人,而我也喜欢这种类型的朋友。

  与钟宛相识一年后,我送了她一幅精美的乱针绣挂画,通上电,也可以当壁灯。

  钟宛喜欢刺绣,欣然收下,当天就把画挂在了家里。

  正如 1945 年,苏联少先队员送给美国驻苏大使的精美木质国徽一样,这幅刺绣画同样代表着虚假的友谊。

  我在画中动了手脚,好让电池不仅为壁灯供电,还为画中隐藏的某个小元件供电。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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