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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算沙部黄坤钟平

【宜昌鬼事3大宗师】 蛇从革 2024年04月20日 字体:
  诡道挂名黄裳由于七窍玲珑心蒙了淤翳,堵塞了心脉,足足当了十七年的痴呆。按照现在的说法,黄裳这种是天赋的身体疾病,并且命格艰险,头顶七煞,从出生就有厉鬼和妖魅缠身,并且命犯破军,应该是活不过成年。
  但是由于黄员外伉俪待人慈悲,做了善事无数,让老夫妻终于保存血脉。
  黄裳过了十七岁这个关口,就是大难不死,后续有福了。
  黄裳被蒸散了淤翳之后,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十二经络,任督带三脉,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道悉数贯通。
  完全洗手不干,骨骼舒展。
  更加称奇的是,黄裳不仅开口能言,并且记得十七岁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自幼学习的四书五经,也倒背如流。做文章在剑浦无人能出其右,功名指日可待。
  但是黄裳也能记得弓衣对本身的照顾。如今弓衣珍爱他到了十七岁,蒸烤让他开了窍。弓衣报了黄员外的救命之恩,已经和渡劫蛇精脱离,渺无音讯。黄裳惦记此事,一向都怏怏不乐。
  而且黄裳也记得胸前的螟蛉,是本身的义兄周侗所赠,知道本身十二岁之后,百鬼不侵,也是螟蛉的作用。也去了剑浦巫巷,只是依旧打探不到周侗的新闻。
  黄裳感念弓衣和周侗两人对本身的恩情。睹物思人,在山中寻觅了一棵百年老树,让下人给砍了回来。本身先修了树皮,然后用斧头的短锯,慢慢砥砺。
  两个月后,一根桓木雕成,桓木的顶端四方,分别镌刻了四象神兽,分别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桓木的中段,刻了一条青蟒,青蟒的头部有一个发髻,这是黄裳在忖量弓衣。青蟒的对面刻了一个鸣蝉,这是感念义兄周侗。
  桓木雕成,黄裳又给上了几道红漆,然后在黄家大宅的天井中间,挖了一个深坑,把桓木给竖起。一个表木就竖了起来。黄裳又以桓木为圆心,划了一个七丈七尺的等圆,在等圆中分阴阳双鱼,正北正南,距桓木四丈一尺,划了阴阳鱼嘴。接着用青砖在太乙混元外堆了后天八卦。
  当中午一刻太阳照射到桓木,映射阴影长度两尺六寸,阴影宽度是八分,方位是白虎斜二分。
  这就是黄裳所创晷分算术肇端的晷分刻度,就此,晷分成为道家中极为紧张的算术。
  算沙部
  三十一万七十一进,八十二万九千两百十五出。
  徐云风把桓木竖在钟家大院里,然后报出了晷分的刻分。
  钟家的五个当家人,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质疑徐云风的身份了。
  晷分算术在道教有各种体例,而黄裳的晷分算术,和通俗道士的罗盘计算完全不同,甚至和皇家的钦天监日晷华表的计算体例也有区别。
  所以黄裳的晷分一向是诡道独有。绝无诡道之外的人能够使用的道理。
  徐云风做完了这些事情,看着钟富,“昔时你们钟家对不住黄家,为了逃避黄莲清,搬到了巫溪对面的湖北境内,就是占了黄莲清终生不能出四川的便宜。黄莲清死了,你们以为黄家没人能找你们寻仇,所以又搬了回来。”
  钟富和其他四个兄弟都脸色发白,看来昔时他们也不是听见黄莲清就闻风而动,肯定是黄莲清的法术高强,让他们钟家招架不了,才举家搬迁。
  果然钟富说:“假如不是我们的老先人义方仙逝,哪里轮得到黄莲清在我们钟家耀武扬威。”
  “就算是黄莲清不死,”钟家的老二钟贵恨恨的说,“如今他也不见得能赛过我们。”
  王鲲鹏看了看钟贵,“你们这些年一向没有行踪,除了古道那次,跟我们为难,看来是在家里折腾什么法术出来。”
  王鲲鹏这句话一说,钟家的五个当家脸色又是青一阵,白一阵。
  “难道不是?”王鲲鹏问。
  五个当家中,钟贵的脾气相对火爆,“行,我们信了,黄家的小伢子是你们诡道的门徒。要怎么着,你们划下道来。”
  徐云风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下巴朝着黄坤抬了抬,“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嗯。”黄坤拿着螟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钟家当家面前,“我爷爷叫黄松柏,我爷爷的哥哥叫黄铁焰,听说昔时,是你们钟家的先人钟义方,为了讨好张自然,嗾使他们两人龃龉,然后趁机害死了黄铁焰。今天我黄家的后人,来找你们钟家的后人,讨要一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钟贵说,“上辈的恩怨,他们人都化作土壤了。总不能让我们给你磕头赔罪。”
  “不赔罪也行,”王鲲鹏忽然插嘴,“把昔时的事情仔细心细的说一遍也行。”
  钟富忽然开口了,“王抱阳,这里好歹也是钟家的地盘,我们兄弟五个,一向对你客虚心气,可不是怕了你的本事,而是敬重你是鄂西最有声望的术士。总不能你要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
  钟富的话说完,院子里忽然人声喧华,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外已经来了无数乡民,看来钟家巫术在当地流传甚广,有许多山民信徒。
  “我们钟家的外姓传人浩繁,”钟富说,“别说川鄂两地,就是巫山奉节一片,哪一个端公敢说和我们没有牵连。”
  王鲲鹏当然晓畅钟富的意思,鄂西川东的端公在乡间给人禳神祈福,经营丧娶,甚至祛人头疼脑热,由于山高水远,交通极为未便,山民有病也很难到附近的城镇里就医。
  所以端公的地位很高,受人尊敬。一旦有什么麻烦,山民不用交代就会来协助。
  钟家原本就是川东鄂西的端公源头。所以来了这么多人也是情理之中。
  王鲲鹏心思缜密,片刻就辨明了情势,可是徐云风却根本不在乎,怂恿黄坤拿着螟蛉走在前面,对着钟富说:“也简单,你们跟黄家的子女比试一下,输了,以后川东的术士世家,犁头巫家见到秀山黄家,毕恭毕敬的退让就行。”
  钟富哪里肯许诺这个,黄莲清压抑了钟家几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钟家这几年的势头超过黄家,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
  钟平忍不住了,走出来,对着黄坤说:“那就比试一下你们黄家的本领。不过你手上的螟蛉应该是诡道的吧,到底是诡道来我们钟家踢场子,照旧黄家来讨说法,脱手之前,这个要先说晓畅了。”
  钟平在钟家五个当家里面排行老三,看来言辞上比老大钟富要厉害许多。另外三人更是远远不如他。
  徐云风听了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把手指放在嘴里,嚼手指甲,有心装没听见。眼睛只能看着王鲲鹏。
  王鲲鹏倒是爽快,对黄坤说:“你把螟蛉还给你师父。”黄坤本就是个忠实人,谁说话,他就听谁的。于是就把螟蛉交给了徐云风。如今赤手空拳的对着钟平,哪里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法术高强的神棍。
  钟平向黄坤点颔首,“今天就看看黄家的厉害。”
  黄坤还在茫然,徐云风走到他身后,轻轻的说了句:“他怕火。”
  黄坤照旧懵的,就算是钟平怕火又能怎样,他也没有学会任何跟火有关的法术。
  钟平看见黄坤怯阵,立即就出手了,飞快地在怀里取出一张符贴,朝着黄坤就要逼近。
  “抓他的手腕!”徐云风大声喊。
  黄坤脑袋原本就是一片空白,听了师父的提示,茫然地就用手把钟平的手腕给捉住。没想到钟平的身体特别很是轻松,轻飘飘的,被黄坤一把抓到,然后钟平的手腕就开始冒火,接着全身都烧起来。
  黄坤这才看到本身抓到的根本就不是钟平本人,只是一个纸扎人而已。但是为什么钟平的手腕会冒火,黄坤怎么都想不晓畅。
  黄坤回头看了看徐云风,可是徐云风嘴角撇了撇,什么都没说。黄坤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帮助本身烧了钟平的纸人。他哪里知道,徐云风昔时和钟家门徒之一的罗跛子,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在三峡古道里,还亲自遇到了钟家的老四钟平。对钟家的路数早就摸的清清楚楚。
  钟平吃了亏,就不用纸人的办法了,而是抓了几把稻草,扬起来,稻草飞的到处都是,贴在黄坤的身上,黄坤照旧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忽然听到徐云风在身后喊:“烧他,烧他。”
  黄坤内心烦躁,嘴里正要问,怎么烧。
  身上的稻草忽然就落在地上,在地上连成了一片,然后在地上忽然就燃起来,燃就燃吧,还就一向烧到了钟平的脚下,钟平往哪里走,火焰就跟着追。
  钟平果然是怕火,黄坤这才知道师父的确是没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