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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开始的结束 第三话 位置

【谜踪之国4幽潜重泉】 天下霸唱 2024年06月06日 字体:

那一老一少两个黑袍猎人,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似的,小心翼翼走到近前,对着司马灰等人打量不住,然后不住合十念经。

司马灰被看得内心发毛,暗想:“这两个猎人笃信佛教,附近又有雪山耸立,是藏民照旧尼泊尔人?”

那个年老的猎人却会些汉语,通过一番连说带比划,司马灰总算听出一些头绪,原来这两个都是门巴猎人,原来此处的位置,是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一条分支,众人虽然没有回到大神农架,但也几乎是在北纬30度地底下转了一圈。

这地方僻处藏南,四周尽是高山密林。五十年代的时候,曾有部队进来过,这位门巴老猎人给大兵当过领导,所以略通一些汉话,年轻的是他儿子,先前看见司马灰等人,还以为是碰到了山鬼,此刻得知这三小我是从幽谷里爬出来的,不知是什么缘故,两位门巴猎人都显得极是惊讶,甚至有点诚惶诚恐,恭恭敬敬地把司马灰等人带到家中。

猎户们都还保持着农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体例,这老猎人家里还有个姑娘,把那包谷酿的酒和鹿肉都用铜盆盛了,放在火上煨着,请司马灰三人围着火炉坐下,不住敬酒敬肉。

司马灰等人莫名其妙:“常闻山里的猎人热情好客,听说过没见过,今天见着了算是真服了,素不相识就这么款待,既然是入乡随俗,我们也就别见外了。”当下甩开腮帮子,吃到尽饱而止,在他们口中,连那通俗不过的包谷酒,也都如同甘露一样平常。

门巴老猎人能讲的汉话有限,说半天司马灰才能听晓畅一两句,但掌握了要领,也就不难理解对方要表达的内容了。

通过交谈得知,雅鲁藏布江流域穿过的峡谷分支浩繁,四周全是雪山冰川和原始森林,就是司马灰等人爬出来的那条幽谷,自古都是人所不至,据说那里面是圣域秘境,只有经过大时轮金刚经灌顶并修行十世的至祥之人,才有机缘进出,故此对三人极为恭敬,以汉扎西相等,甚至没想过要问这三小我是从哪儿来的。

司马灰也对门巴猎人感激不已,他把在地底下捡的几块照明用的萤石,都取出来送给这户猎人,以此换了三套衣服和鞋帽。这片大峡谷地区交通闭塞,衣服帽子大多都是用兽皮制成,临时也凑不齐全,好在那萤石宝贵,就找别家猎户换了几件。

司马灰三人在地底走了几个月,虽然服食云芝之后能够增益气血,但地下环境毕竟恶劣,偶然闷热潮湿,偶然阴冷酷寒,又是缺食少药,所以身上爬满了蚂蝗和虱子,后背和脚上长了成片的湿疹,溃烂化脓,脓血与衣服黏在了一处,一揭就下来一大片,根本换不了衣服。

门巴老猎人让女儿用藏药给司马灰等人治伤,调养了十几天,才得以治愈。

三小我千恩万谢,想要告辞离去时,那门巴老猎人却摇手摆头,透露表现:“你们谁也走不了。”

司马灰感到十分诧异,细心一问才知道,如今已是封山季节,想要翻山越岭走出去,必须经过几条冰川和泥石流多发的地带,沿途山深林密悬崖陡峭,而且不通道路,想走也只能等到开春之后。

司马灰等人只好耐住性质,在门巴猎人的木屋中养伤,偶然也协助到附近的山沟子里狩猎,条件虽然简朴,但却是有生以来难得的安稳日子,身体和精神都渐渐复原。

这天晚上,远处大江奔流之声隐约传来,高思扬说道出山后的事,问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作何打算?

司马灰觉得最为难的就是这件事了,他本身和罗大舌头倒还好说,高思扬则是在三支两军举措中到了大神农架林区,衔命与“而门生”和民兵胡子,一同到主峰了望塔维修防火无线电,被迫加入了考古队深入地底,她虽然是在世回来了,但通信组的其余两小我都已死亡,高思扬的档案可能早就被记上了“失踪”两字,毕竟是部队上在籍的武士,要诠释失踪这么久都做什么去了也不是太容易的事,要说在大神农架林区走迷路了,怎么时隔半年又冒出来了?尤其是中心这段时间如何查证?假如通信组其余两名成员死了,那么尸体在哪儿?想把这些话都说圆了,只怕不是高思扬力所能及。

高思扬不止一次想过这件事,事莅临头还没什么好办法,不免急得掉下眼泪。

罗大舌头见状,就出馊主意说:“我看这户门巴猎人倒也朴实善良,深山里与外界不通,你不如留在这给人家当媳妇算了。”

司马灰告诉高思扬,不让她提起考古队的事,绝不是出于私心,大伙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不过此事毕竟牵扯太深,谁也不清楚哪里还躲着“绿色坟墓”的成员,一旦被人知道这支考古队里还有人在世,这条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所以从今今后,必须隐姓埋名,有什么事至少等风声过了,或是确认绝对安全之后,才能再作考虑。

高思扬也懂得厉害,不过她不乐意永久留在山里,打定主意抹去眼泪,对司马灰说:“我记得你当初说过——解开”绿色坟墓“之谜,并不意味着结束,甚至不会是结束的开始,至多是开始的结束。”

司马灰感觉不妙:“彷佛……彷佛是说过这么一句,怎么讲?”

高思扬说:“那好,往后你们俩去哪儿我去哪儿,直到统统结束为止。”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面面相觑,心想:“我们弟兄还不知道能去哪儿呢?”

当时是社会供应制,假如没有身份或是户口,根本没地方去找饭碗,连乡间都无法容身。三小我想活下去,除了东躲西藏,还得找地方混口饭吃,能到哪儿去呢?况且眼下是身无分文,想探亲靠友也是不成,只觉这寰宇虽大,竟没有容身之所。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请那位门巴猎人,开山后带着司马灰等人,翻山越岭走百十里路到县城,拿从地下带出的矿石和皮货换了点钱,当成路费,辗转取道返回长沙,临时在黑屋落脚,想接着吃铁道,可躲了一阵,生计却不好做,又觉得没有身份不是长久之计,重要是不忍心让高思扬跟着受这份罪,他知道考古队的刘淮水有许多关系,只好带着罗大舌头和高思扬前往北京。

当时已是盛夏,正值炎暑,司马灰为了避人耳目,先是一小我找上门去,并将那柄楚幽王古剑送与刘淮水,说明当前处境,让他协助给想想办法。

刘淮水听闻胜香邻不幸殒命的新闻,也着实伤感了一阵,他承诺乐意协助,却又说现在想安身立命混口饭吃可不容易,然后问司马灰:“八老爷是金点真传,这相物之道里也有相剑之法,您给长长眼,看看此剑有何来历?”

司马灰知道万物皆有相,相物里确实有相剑一说。春秋战国时有个叫薛烛的人,平生阅剑无数最是善于相剑,那就好比给人看相,不管哪柄剑,在他手中端详一遍,就能说出此剑吉凶命运,好比一看鱼肠剑,就相出此剑逆理不顺,是臣弑正人杀父的不祥之器,只是这门古法失传已久,刘淮水一个打小鼓的,哪里懂得此道,也不知这楚国古剑有什么稀罕,所以要让司马灰给说说。

司马灰看出这层意思,天然专捡益处去说,声称是楚幽王镇国重器,埋于地下两千多年未曾出世,虽倾城量金,也不足换此一物。

刘淮水听罢不以为然,他说此剑为古籍所不载,没记载的东西就没来历,留到如今也值不了几个钱,何况成色也差了点……

司马灰没好气了,皱眉道:“到了你们这打小鼓的嘴里,天底下就没一件好东西,哪怕把背景城那座前门楼子给你,你都敢说那是拿纸壳子糊的,你乐意要就要,不乐意要我带回去就是。”

刘淮水赶忙赔笑道:“别别别,您多担待,我要是能说出半个好字,可也吃不上打鼓收货这碗饭了,没办法,祖师爷就是这么传的不是?”说罢将楚国古剑藏到了床底下,然后又为难了一番,才说这事他办不了,打小鼓的在旧社会混到头也就是开个当铺,能有多大本事?不像宋选农一拍板就能把司马灰等人招进考古队,他刘淮水办不到,可有别人能办,他可以给牵个线,至于成与不成,还必要看司马灰本身去说。

转过天来,司马灰等人按照刘淮水的辅导,找到城郊一座“化人房”,那是民间避讳禁忌使用的俗称,现实上就是火葬场,东城死了人都往这儿送,地方特别很是僻静,荒草生得半人多高,找到地方天都黑了,当天晚上闷热无雨,阴云四布,并无星斗,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到处没有灯光,蛙鸣蚓吹之声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只有那炼人房里的烧尸工守夜。

罗大舌头内心犯着嘀咕,边走边对司马灰说:“那姓刘的蒙事不成?让咱找个火葬场烧死人的一时工,你还真就信了,平时耳根子也没这么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