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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传来历

【末代捉鬼人】 途中的旅人 2023年11月24日 字体:
    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和我的真是经历。
    各位同伙安好,我叫刘黄河,年龄七零后靠后一点儿,家住黄河边儿,由于命里缺水,我父亲就随意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呢,混迹网络好多年了,由于我祖传副业的缘故,喜好在网上看些鬼故事啥的,什么猎鬼师、茅山道士什么的,看着都挺精彩,有些故事里讲的神乎其神,故事人物啥的,写的也很不错,不过就是有一点,那些故事许多都言过其实了,道士我不知道,那些民间驱鬼抓鬼的人,我太了解了,由于我们家从祖上好几代都是干这个的,其实驱邪抓鬼这种事,没书里写的那么神,我们这些驱邪抓鬼的人也没那么大本事。
    我们这些人其实也是通俗人,也是平头老百姓,可以说,一辈子籍籍无名混迹在人群里,天天也得为柴米油盐发愁攥筋,驱邪抓鬼啥的,都是副业,不能当饭吃,有的时候由于一些规矩、道道儿,还不能收钱,就跟人家要点烧纸焚香啥的,回家以后烧烧拜拜也就完事了,许多时候都是任务协助,充其量也就混顿酒喝。
    用我奶奶的话说,帮别人等于给本身积阴德,给全家积阴德,收人家钱就会损阴德,帮了等于没帮。
    我们家这些事儿,其实早就想写了,曩昔一向被我奶奶压着,她不让我写。今年夏历二月份,我奶奶过世了,享年96岁,如今算是没人压着了,唉……
    我属于隔代传,我爸压根儿不会,他也不学,我如今会的这些东西,全是奶奶传给我的,我奶奶的本事呢,是我太爷传给她的,原本应该传给我爷爷的,可是我爷爷一生下来身体就有点题目,学不了这个,太爷最后没办法,只能传给我奶奶了。
    这里必须说明一下,我奶奶和我爷爷定的是娃娃亲,奶奶从小在我们家里长大,从九岁起跟着我太爷学这个,我奶奶很聪明,十五岁出师,二十岁青出于蓝,是我们家几代人里最卓异的一个。
    听我奶奶说,我太爷年轻的时候坏过几次规矩,报应到了我爷爷身上,我爷爷这才一生下来就有天赋缺陷。
    话说回来,把这些事写在网络上,我不知道算不算坏规矩,奶奶告诉过我的那些隐讳里,没有这一条。不过,我也老大不小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内心很清楚,有些不能说的,到死我也不会说,更不会在这里写出来。
    其实我写这个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记录一下我祖上和我的一些驱鬼轶事,最好能有人帮我出本书,留给我的子孙子女;二是揭一下我们这些人的神秘面纱,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只求还原那些民间捉鬼人的真实生活。
    我觉得这些事要讲,就得从头儿讲起,从我们家怎么吃上的这碗饭开始讲起。
    咱们把时间往前推,推到我高祖父那一辈,高祖父,也就是爷爷的爷爷。我们家干这一行,就是从我高祖父那一辈开始的。这些全是我小时候听奶奶说的,我在这里做了一下整顿。
    我高祖父名叫刘义,十五岁开始在延津县的黄河渡口当艄公,也就是撑船的。那时候黄河水大,河面上又没有桥,来往客商、货运物流,全靠船只摆渡。我高祖父撑的是一条自家的蓬船,重要用于渡人,不过偶然候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也会帮人托运少量货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这年我高祖父二十岁。
    那是农历七月初的一天,三伏天,气候很热,天上毒辣辣的太阳火盆一样照在河水里,河水都沸腾了似的。
    这天中午,刚好没客人,高祖父就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个缓水区,拿出早上他母亲给他做的火烧,一边喝水一边吃火烧。
    就在火烧吃到一半儿时,打岸边来个了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老头儿大老远就对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众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许多隐讳,我们这里管撑船的叫“福公”,福谐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撑船的“福公”,算是对艄公的尊称,也算是给本身图个吉利,坐上船就像被福星保佑着,不会在水上犯事儿交厄运。
    在黄河里摆渡的不止我高祖父一个,两岸有许多像高祖父如许靠摆渡为生的艄公,这个时候岸边就停着五六只蓬船,那些蓬船见有生意,纷纷朝老头儿划了曩昔,我高祖父这时候也赶忙三口两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曩昔了。
    由于高祖父的船离老头最远,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高祖父眼见这单生意本身是接不住了,失望之余就想把船往回划。
    就在这个时候,起先曩昔的那几条船先后脱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由于价钱谈不拢,也或许有别的啥缘故原由,看他们那样子,一个比一个脱离的快,彷佛唯恐避之不及。
    高祖父一看,内心也没多覃思,就觉得本身还有盼望,立马儿来了精神,使出浑身的劲儿,把船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个时候呢,其他船只已经零散的停在附近岸边,船里的福公们该歇息的歇息,该吃东西的吃东西,一副置若罔闻若无其事的样子,彷佛对老头儿这单生意很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
    高祖父这时候才觉得新鲜,内心忽悠了一下,但是船已经划到老头儿身边,怎么也得问一声儿,还没等高祖父开口,老头却先说话了。
    老头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哭腔。老头儿作着揖说:“这福爷,这福爷,帮帮俺吧,俺求求你咧,求求你咧……”
    听老头儿这么说,我高祖父有点发懵了,就问老头儿,“大也,你是想过河么?”大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头儿哭丧着脸说:“哎,过河,跟俺家孩儿一团儿过河哎。”一团儿,也就是一块儿、一路的意思。老头儿的意思是说,和他儿子一路过河。
    高祖父一听,往河岸左右瞅了瞅,河岸上没旁人,就老头儿一个,感觉很新鲜,又问老头,“大也,你家孩儿哩,咋就你一个咧?”
    老头儿这时候彻底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俺儿死咧,给府台砍了头咧,俺是来给他收尸捏,俺想把孩儿带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时局动荡,内忧外祸,沙俄虎视眈眈,英皇强租硬占,全国上下民不聊生,同时全国各地出现很多反清组织,如青莲教、寰宇会、棒棒会、拜天主会(太平天堂)等等。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我高祖父一个艄公能够了解的,他只知道天天在河上老忠实实撑船,挣钱糊口。
    后来我高祖父听老头儿说,他儿子被嫌疑是棒棒会成员,在卫辉府三堂会审之后,判了斩立决。我高祖父不知道啥叫“棒棒会”,他就知道老头儿的儿子给府台老爷砍了头,死的挺冤枉。
    我高祖父心软,就许诺老头儿送他们父子过河,老头千恩万谢,说他儿子尸首在五里外的小毛庄放在,让我高祖父在岸边儿等他个把时辰,这就回去找人把他儿子的尸首抬过来。
    我高祖父这人也太实诚,就由于跟老头有诺在先,不再接其他人的生意,就那么把船停在岸边傻等着。
    从午时一向等到天气擦黑儿,这期间一趟生意都没接,白白等了一后晌,也就是白白等了一个下战书。就在我高祖父估摸着老头今天不能来了,预备收工的时候,老头儿领着几小我,抬着一口大棺材,迎着暮色姗姗来迟。
    高祖父看见那口大棺材内心咯噔一下,他本来以为老头儿子的尸体是用草席裹着的,没想到是放棺材里的。
    在我们这里,船上载棺材是跑河的大忌,触龙王爷霉头,话说龙王爷在水底,不喜好头顶上给棺材压着,必定会发怒把棺材掀进水里。分外像这种成殓了死人的棺材,那就更要不得了,我们这儿叫它实芯儿棺材。“实芯儿”的东西,一样平常放河里就是个“沉”,兆头很不好,很不吉利,这时候加上天气已晚,夜里在黄河上跑船也是很凶恶的,我高祖父就想推掉这趟生意。
    老头儿这时候见我高祖父要打退堂鼓,“噗嗵”一声直接给我高祖父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央求我高祖父。老头儿说天太热,他儿子的尸首已经发尸,也就是腐烂,要是不紧早送回家埋了,就要烂在路上了。
    老一辈儿人,都讲究个落叶归根,无论生前在哪里,死后必定要埋回老家,这叫魂归故里。假如尸体烂在了路上,那这人的魂魄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久飘荡在异国异乡。
    高祖父见比本身父亲还大的一个老头目,给本身下跪苦苦央求,内心松动了,最后把牙一咬,对老头说:“中,俺今儿个就搭手儿送你爷俩一回!”搭手儿,这里可以理解为“顺便”,高祖父说的挺轻松“搭手儿送一回”,其实是冒着犯忌的风险送一回。
    黄河里这些事儿,自古谁也说不清楚,分外是这些仰仗黄河餬口的福公们,每小我都对这条母亲河怀有莫大的敬畏生理。高祖父能这么做,当时一定做了一番生理挣扎。
    高祖父先让老头儿他们那几小我把棺材抬上了船,没发急让老头儿他们上船,本身载着棺材把船往深水区划了划,停在一块水流较缓的地段,然后从船舱里掏出三牲贡、焚香、香炉。三牲贡,也就是祭品,三牲,就是猪牛羊,祭的是猪头、牛头、羊头。当然了,他们这些福公们不可能这么阔绰,没钱弄这些硬货祭河,拿发面馒头代替的,猪头是在馒头上用鸡血画两只猪耳朵和一只猪鼻子,牛头是画两只新月状的犄角,羊头画的是两只螺旋状的曲角。
    三牲贡是曩昔我们这里船上的必备品,无论大小船只每条船上都有,有的大商船上甚至载的是活三牲,重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假如在河上碰到风浪啥的,就把三牲贡扔河里祭祀龙王爷,祈求龙王爷保佑,详细管不管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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