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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饶人

【末代捉鬼人】 途中的旅人 2023年11月24日 字体:
    没头没脑也不知道抽了老头儿多少下,奶奶走来过拦下了我,我这时候抽的正喜悦呢,奶奶却让我停下换小我,抽那老婆子。
    我攥着已经打秃的柳条,喘着气朝那老婆子看了一眼,内心顿时一跳,老婆子这时候还在痛心疾首瞪着我,那表情彷佛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不过有了老头儿的前车之鉴,我这时候也不怎么怕老婆子了,知道不能她把我怎么着,一步步蹭曩昔,举起柳条在老婆子身上抽了一下,抽的倒也不重,不过一柳条抽下去叫我很不测,老婆子居然体现的不疼不痒,柳条抽她身上真跟抽在了树上一样,照旧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死瞪着我。
    我把力量加大一点儿,又抽了她一下,居然照旧一声不吭。我内心顿时有点儿不服气儿了,难道抽她身上她不知道疼吗,好歹叫一声儿呀。
    抡起柳条使劲儿又抽了两下,这两下可以说是我当时最大的力气了,第二下抽完柳条都折了一截,不过老婆子照旧一声不吭。
    这一下,可把我的火儿给勾起来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疼!
    抡起柳条疯狂地抽打起来。
    也不知道抽了老婆子多少下,奶奶又给我拦了下来,奶奶这次跟我说道:“黄河呀,行了行了,每小我给你打了二十五下了,你要是再打他们五下,他们就会死的,你好好想想,你还要不要继承打下去?”
    我这时候有点失去理智了,眼睛回瞪着老婆子,气呼呼的,嘴里说道:“我要打死他们!”
    我奶奶闻言摊开了我,我抡起柳条接着抽那老婆子,这次我数着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剩最后一下的时候,我连夷由都没夷由,内心想着,打完这老婆子再去打那老头目,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当我又把柳条举起来抽曩昔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腕一紧,柳条被迫停在了老婆子身前,没能挨着它。我挣了挣,没挣脱,扭头一看,手腕给我奶奶捉住了,我有点不理解,奶奶一脸谨慎地问我:“黄河,你真的想打死他们吗?”
    我眨了两下眼睛,说真的,我这时候也不知道本身是咋想的,听奶奶问我,点颔首,很快又摇了摇头。
    奶奶接着说道:“未来你会面对许多如许的人,会有许多比他们还要可恨的人,难道你都要把他们打死吗,你要知道进退、知道容忍,得饶人处且饶人,懂吗?”
    说真的,当时我并不是太懂,不过我看奶奶的样子,彷佛是想我饶了他们,内心一琢磨,饶了就饶了呗,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来这个林子了。
    奶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奶奶可没叫你饶他们,奶奶就是问你,你内心想叫他们死,照旧想叫他们活?你放心,他们不是人,你就是打死他们,公安局也不会来抓你。”
    我看着奶奶那张镇静到看不出一点表情的脸,内心忐忑不定的,奶奶这时候到底是啥意思,到底是想我打死他们,照旧想我饶了他们呢?
    “这要问你本身,你内心是咋想的呢?”奶奶这话吓了我一跳,她咋知道我内心在想啥呢?
    问我本身?我内心是咋想的?我愣了老半天以后,举着柳条的胳膊软了下来,我对奶奶说:“奶奶,我不想打死他们,你把他们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我奶奶闻谈笑了。
    许多年后我才想晓畅,我奶奶一向都在试探我,要是当时我选择打死他们,我奶奶不但不会让我打死他们,更不会再让我接她的班儿,没有仁慈跟中正心的人,不适合干这行,我当时一旦选择错误,我奶奶就会把这门手艺亲手给断掉。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你那时候不是把手艺全都学完了嘛。当时是学完了,可是我一点儿都不会用,跟没学一样,再者,我们这个还必要一个小小的传承仪式,要不然,你就是学的登峰造极,也不是行里的人,用我奶奶的话说,没有传承,祖师爷不会承认你。当然了,我们的祖师爷到底是谁,我奶奶也说不清楚。
    我把手里的柳条扔了,我奶奶摊开了我的手腕,转过身,她冲老婆子跟老头目说道:“前几天你们附在俩孩子身上,叫他们吃沙子,今天叫我孙子打你们,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眼下,我再给你们有两条路,一呢,立马儿脱离这里,去你们该去的地方,恩怨就此两清;二呢,你们留下来,逢年过节的,我会带孙子来看你们,不过,你们得老忠实实的,不许再祸害人。”
    我奶奶说完,老头儿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我奶奶,又看了看我,看我的时候,眼神一触即转,显然是怕了我了。老头儿用哀求的语气对我奶奶说道:“白仙姑,俺知道错咧,放了俺吧,俺这就走。”
    我奶奶笑了笑,把目光又看向了老婆子,和气地说道:“大妹子,你呢?”老婆子没看我奶奶,眼睛仍旧恶毒地瞪着我,看那样子她是不想脱离。
    我瞅着老婆子这德行就来气,弯下腰把扔掉的柳条又捡了起来,我奶奶抬手给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不许胡来!”我赶快把柳条又给扔了。
    奶奶说道:“大妹子,既然你不想脱离,那就留下吧,不过,可不许你再害人了,知道吗。”
    老婆子把眼睛从我这里挪到了我奶奶那里,看了我奶奶一眼以后,慢慢说道:“白仙姑,你是个好人……”说着,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感觉那意思,我奶奶是个好人,我不是个好东西,老婆子继承说道:“只要你活在人世上一天,我胡孀妇就不走进村子半步。”
    一听老婆子这话,我见奶奶微微蹙起了眉头,蹙着眉头她看了看我,不过啥也没说。后来据我奶奶说,这个胡孀妇,不光由于邻居冤枉她偷菜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胡孀妇本来还有一个孩子,后来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有传言说,跟他们那家邻居彷佛也有关系,这个,我可不敢断言,这是道听途说的,说不好,我是要负责人的。
    我奶奶走到两小我跟前把他们身上红绳解开,随后一转身,抬手在我眉心上一抹,我感觉奶奶从我眉心上抹掉点儿啥东西,本身抬手一摸,之前粘在我眉心那块黄泥给奶奶抹掉了。
    这时候我朝那老婆子跟老头目一看,愣住了,俩人都不见了,就见那两棵树上,分别捆了一个半尺来高的纸人。
    我刚要问奶奶咋回事儿,奶奶给我诠释说,这就是我们家手艺里的纸人附魂术,把鬼魂收在纸人上,然后在用红绳拴住,这是一种跟恶鬼谈条件用的方法,也就是先制住他们再谈条件,听话的就放了它们,不听话的,就叫它们吃点苦头。
    听奶奶给我这么一诠释,我整小我都恍惚起来,细心想想刚才那一幕,彷佛很不真实,做梦一样,扭头四下看看,感觉四周的景色比刚才清晰了许多,这时候我感觉本身彷佛大梦初醒一样,又看看那俩纸人儿,身上一道一道儿,破破烂烂的,彷佛是给我用柳条打烂的,彷佛,我至始至终打的只是捆树上的这俩纸人儿,这时候我又蓦地意识到,怪不得柳条打在这俩人身上发出跟打树上一样的声音呢。再看看给我扔地上的那根柳条儿,上面光秃秃的,叶子都打没了,还断了一截,这是唯一真实存在的地方了。
    我想问问奶奶那俩人哪儿去了,奶奶没等我问出来,就吩咐我把之前捆老头儿那树上的纸人拿下来烧掉,我照做了。接过奶奶递给我的火柴,把纸人从树上取下来,纸人这时候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要是再给我打几下,彻底就烂完了,或许纸人彻底烂完,那老头目也就彻底魂飞魄散了吧。
    烂纸人放在地上,我划着一根火柴把它烧成了灰。
    这时候,奶奶把另一个老婆子纸人从树上弄了下来,这个纸人没叫我烧,奶奶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两张黄纸,把纸人拍在了两张黄纸中心,然后叫我就地挖坑。
    这里都是沙地皮,用手就很容易挖出坑,我折腾了好一下子,直到奶奶叫我停下别挖了,我这才停下,这时候,沙地里给我挖出一个脸盆大小、能有一尺来深的坑。
    奶奶蹲在坑边儿,警惕翼翼把黄纸跟纸人一路放了进去,然后叫我把沙土回填,填好沙土以后,奶奶又叫把我打断的那根柳条插在了上面。
    用奶奶的话说,做个记号儿,以后逢年过节就来这里烧纸钱。
    你们说邪门儿不邪门儿,别说我是干这个的,我都觉得邪门。奶奶叫我插的这根柳条说是做记号的,还真成了记号,居然活了,没几年,长成了一棵小柳树。当然了,不排除这是一种巧合,当时刚刚下过一场透雨,柳条插地上很容易成活。
    至此以后,奶奶每年一到清明、十月一,就带我去那棵柳树底下上香烧纸。
    去年,也就是2014年农历二月份,我奶奶过世了,可以说,我奶奶这一走,我霎时间意气消沉,本来每年都去黄花观,今年不去了,本来有几个给那些孤魂野鬼上香烧纸的地方,我也不去了,一门心思的,当写遗书似的、不遗余力的开始写这本书,不过……不过我如今觉得,我这种扔掉统统、独断专行的做法,彷佛是错了。
    说起来挺不是滋味儿的,奶奶临终前还嘱咐我,可别忘了给那些“人”烧纸,我当时颔首像叨米似的。效果呢,我还不是真的给忘了,我是有心给忘了。我奶奶一死,我内心就想着,管他娘的呢,谁爱烧谁烧,烧了这么多年的纸,也没见下落个好儿。这想法儿,好像刚好应验了我奶奶那句话,“再过几年,我可就管不住他了……”
    今年吧,不算是今年吧,去年,农历是2014的大年二十六,阳历是2015年的2月14号,这个2月14号,彷佛是情人节吧,是不是?如今想想,这些事儿碰一块儿,咋都这么巧呢,看来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
    我们这儿过年的谚语是: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就蒸馒头这一天,情人节这天,我们村死了两口子,死的莫名其妙。二十六死的,二十九才给人发现,说是二氧化碳中毒死的。
    蒸馒头的面,必要发酵,发酵必要温度,屋子里温度不够,两口子生了好几个煤球炉,由于透风不好,两口子双双毙命。
    这两口子的怙恃,正是这老婆子要报复的人,也就是老婆子生前的邻居。
    这时候距离我奶奶去世还不到一年呢,这老婆子就不安分了,就像她本身说的,只要我奶奶在世,她就不会踏进村子一步,然而,我奶奶一死……
    也有可能是我不再给那些孤魂野鬼烧钱的缘故吧,我同伙的父亲,也是大过年的去世的,不光他们,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村一口气死了四五个。
    当时,我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身上的病情加重不说,上医院检查完以后,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了,钱都给我老丈人住院的时候垫付医药费了,由于钱不够,我老婆让厂子里给她预付了一年的工资,2015年,这一年她都不能在厂子里领到一分钱的工资。当时,大过年的,收电费的堵着门跟我要钱。可以想象,我当时那种状况,我能顾得上谁?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此子终非池中物,只待春雷啸长空,陈瞎子这句话,就是这么扯淡!
    过了年以后,也就是今年春天的时候,由于我要找桃树,去了乱葬岗一趟。为啥要找桃树呢,如今说了吧,由于我上医院检查完了以后,没钱买药,我在群里让群里的同伙给我买了点儿药,效果有十几小我给我寄来了药,如今身体比曩昔好太多了。
    我当时到乱葬岗本来是想找棵桃树,我记得那里彷佛有一棵老桃树,重要是想锯几根桃枝,用我们家这些方法,祭祀十几把桃木剑送这些给我邮寄药物的同伙,东西是寒碜了一点,不过绝对比世面上买的、比那些所谓开过光的玩意强的多,算是我一点儿眇乎小哉的心意,感谢他们的寄药之恩。
    不过,后来没能找见桃树,倒是给我看见了那棵柳树,从我十一岁开始,这都二十多年了,年年给它烧纸,当时看到那棵柳树,我就想起二氧化碳中毒的这两口子,我觉得,这老婆子不能再留着了,由于老婆子的魂就附在这上面,这二十多年了都没走,我不知道她跟那家人到底有多大的怨气
    晚上,我叫上了两个同伙,先做了一个驱赶的法事,其实我这时候已经有点“马后炮”了,凭我本身的经验判断,那老婆子当时已经走了。
    做完法事以后,我们三个一路脱手,把这棵柳树给砍了,这棵柳树别看长了二十多年,由于旁边的树比它大得多,它根本就长不起来,个头不大,树干也不粗,两米来高,人腿粗细。砍了以后,又用大锯给它锯成一段一段儿的,用车拉到了我老家,晾干以后,一把火我给它烧了。
    这棵柳树,昔时就是我插的,如今又是我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