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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血盾

【黄河捞尸人】 长耳朵的兔子 2023年11月20日 字体:
  呼!

  劲风呼啸,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闪电朝我刺落下来,在一秒钟之后,我将变成一小我肉串。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凌空唰唰唰画了个图案。因为我的手上沾有鲜血,我画出来的图案隐约泛着血光。

  刚刚画完,方天画戟就已经插落下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几秒钟之后,我依然没有感到方天画戟刺透我的身体。

  我展开眼睛,面前目今的一幕让我难以置信。

  我刚刚凌空画出的那个图案竟然泛起了刺目的血光,就在我的脑袋上方徐徐旋转着,逐步变成了一个盾牌的模样。而铜甲尸手中的方天画戟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来。于是我惊奇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闪烁血光的盾牌竟然成功挡住了方天画戟。

  远处传来古枚笛的惊叹声:“拓跋孤,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手本领?好牛逼啊!”

  我刚刚画出的这个东西名叫“血盾”,是《邪兵谱》道术卷里面的其中一个法术,以自身的精血作法,形成虚空盾牌,可以阻挡统统邪灵。

  其实我也没有潜心学过道术卷,只是当初随手翻阅的时候恰好翻到了这个法术,觉得有点神奇,就多看了几眼。我虽然没有古枚笛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我的记忆力照旧相称惊人的,几眼之后我基本上就记下了施展血盾所用的咒语以及画法,不过也没有多往内心去。

  人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每每在危机之时能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就在刚刚方天画戟落下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脑海里就像划过了一道闪电,变得无比清晰通亮,当日记下的咒语随口就念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成功施展出了“血盾”,在岌岌可危之际救了本身一命。

  我惊诧地看着悬浮在本身头顶上方的血盾,临时间欣喜若狂,冲着那铜甲尸骂道:“你这丑陋的老粽子,来啊,杀我啊!在我胸口捅两个窟窿啊!来!来!来!”

  呼!呼!呼!

  铜甲尸还真不虚心,扬起方天画戟一下又一下朝着我插落。

  血盾上面迸射出一圈又一圈的精光,把铜甲尸的每次攻击都挡了回去。

  虽然铜甲尸临时无法危险到我,但如许下去我迟早得精血耗尽而亡。由于血盾这个法术是靠耗费自身精血来发动的,持续的时间越久,消费的精血就越多,再加上铜甲尸赓续的进攻,我感觉体内的精血消费的很快,身体也越来越疲软,就连那个血盾仿佛也隐隐出现了几条裂痕。

  当方天画戟第十九次落下的时候,我急忙朝着边上滚了开去,胸口里气血翻涌,差点就喷出血来。

  这个血盾虽然有效,但是太耗费精血,再加上我自己修为就不够,不一下子,血盾就自行消散了。

  我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因为消费太多精血,所以脸色惨白如纸。

  望着面前的铜甲尸,我心思急转,世界上不可能有无坚不摧的东西,我记得古枚笛曾经对我说过,每种邪物都有它的要害,也就是死穴。不同种类等级的僵尸也有不同的死穴,像绿毛僵尸的死穴就是脑袋,红毛僵尸的死穴是腰眼,白毛僵尸的死穴是脚心,而铜甲尸古枚笛之前也没有碰到过,所以她也不知道铜甲尸的死穴在哪里。

  死穴在哪里?

  死穴到底在哪里?

  我的面前目今忽然闪过了一个短暂的画面,刚才我朝铜甲尸开枪射击的时候,他彷佛用双臂护住了本身的脑袋。由于那个动作太过短暂,所以之前都被我遗漏了。如今想想,那是一个珍爱动作,铜甲尸是不是在珍爱他的死穴呢?他用双臂护头,难道他的死穴是在脑袋?

  不!舛错!

  我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推断,绿毛僵尸的死穴就是脑袋,作为四级僵尸的铜甲尸死穴一定不会是脑袋。假如不是脑袋的话,他为什么要护住脑袋呢?除非……除非他珍爱的不是脑袋……而是……而是……

  我知道是什么了!

  我终于知道铜甲尸的死穴在哪里了!

  这个瞬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变得格外清晰。

  我激动地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古枚笛大喊:“亲爱的,我知道铜甲尸的死穴在哪里了!”

  当时我也许太过激动了,居然脱口而出称呼古枚笛为“亲爱的”,这说明在我的心里深处,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已经把古枚笛当做本身生命的一部分。

  古枚笛也激动地爬了起来,全然没有在意这句“亲爱的”。

  “快说!他的死穴在哪里?在哪里?”

  “是他的眼睛!铜甲尸的死穴是他的眼睛!”我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逃避铜甲尸的攻击。

  是的!

  铜甲尸的死穴就是他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分析!

  我信赖我的判断!

  “你还能再射一支龙神箭吗?”我气喘吁吁地问古枚笛,因为腰部有伤,而且刚刚又施展出血盾法术,所以我的身表现在特别很是的衰弱,我完全凭借一股不屈的信心支持着。

  古枚笛咬咬牙:“你都这么拼命,我没道理不拼命啊,那就再给他一箭吧!”

  我也知道古枚笛灵力耗损了不少,假如勉强再射一箭的话可能会伤到元气。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以命拚命了。

  “好!你预备,我把他引过来!”说话间,我忽然迎着铜甲尸往前一窜,然后贴地从铜甲尸的双腿之间滑了曩昔。

  铜甲尸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我冲着古枚笛大喊:“快!就是如今!”

  古枚笛已经祭起了龙神弓,我显明看见龙神弓的金光较之先前要暗淡很多,我知道古枚笛完全是拼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灵力在战斗。

  拉弓搭弦,伴随着古枚笛的轻叱,一支龙神箭再次旋转激射而出。

  嗤!

  龙神箭刺破空气,空中传来布匹撕裂的声音。

  就在铜甲尸刚刚转过身来的一刹那,龙神箭呼啸而至,不偏不倚,恰好从铜甲尸的左眼里穿透进去,然后瞬间贯穿了铜甲尸的脑袋。

  “吼——”铜甲尸伸开嘴巴,喷出浓烈的尸气,同时发出阵阵痛楚的哀嚎,震得墓室嗡嗡作响。

  刀枪不入的铜甲尸如今居然被龙神箭一箭贯穿脑袋,说明眼睛确实是铜甲尸的要害死穴。

  “成功啦!我们成功啦!”我激动万分地朝着古枚笛跑了曩昔。

  在我的身后,那只铜甲尸正在敏捷地灰飞烟灭,只剩下一地金光闪烁的碎片。

  “呵!成功了!”古枚笛翻了翻眼皮,在我面前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跨前一步,刚好伸出臂膀将古枚笛揽在怀里,古枚笛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发凉,一张脸比雪霜还要白。

  “古枚笛!你醒醒!古枚笛!你醒醒呀!”我使劲摇晃着古枚笛,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忧伤。是我让她射出最后一箭的,是我害她伤成如许。此时此刻,我怀抱着她轻飘飘的身子,心窝里像压了块大石头,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你丫别摇了,想把我摇死啊!”古枚笛微微展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骂了我一句。

  我心头一喜:“你没死?古枚笛,你没死?!”

  “你就如许想我死呀?”古枚笛反问。

  “不!不是!我是害怕!害怕你脱离我了!”说完这话,我把古枚笛拥得更紧了,就像拥着本身的悉数生命。

  “勒死我了……老娘……老娘喘不过气……”古枚笛在我耳边说。

  “哦!”我赶快松开臂膀,飞快地擦拭了一下溢出眼角的泪花。

  没想到这个渺小的小动作照旧被古枚笛发现了,她脸色惨白,微笑着说:“干嘛?你在哭呀?”

  “没!没哭!哪能呢!笑话!我……我怎么会哭呢?”我极力粉饰着脸上的难堪,在女人面前哭鼻子貌似是挺弱的一件事情。

  “真没哭?”

  “真没哭!”

  “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有点湿润呢!”

  “哦!你知道的,这里那么多灰尘沙子的,可能刚才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沙子进入眼睛里了吧!”我敷衍着说,虽然我知道这个托言真的很二。

  “喏!真的吗?那我帮你吹吹吧?”

  “啊?!不!不用了!如今已经好了!”我赶快眨巴眨巴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悉数咽了回去。

  “如今真恬静啊,我真想睡一觉!”古枚笛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口上。

  她离我很近,不到一公分,我能嗅到她发丝的香味,充满了撩人的芬芳。

  “你不会要在这死人墓里睡觉吧?”我说。

  “哎,反正都安全了,你别说话,让我打会儿盹,我……好困……”一句话没有说完,古枚笛脑袋一耷拉,居然发出了鼾声。

  我爱怜地看着怀里这个女人,经历了这一场激战,她也实在是累坏了,就让她好好歇一歇吧。

  阴冷的风从枯井表面吹进来,我怕古枚笛着凉,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她嘟囔着小嘴,睡的很香。

  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关掉狼眼,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我也累了,不如一路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