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鬼话连篇全集
所在位置:鬼事集 > 鬼话连篇 > 浏览文章

鬼咒四

【鬼话连篇】 青丘 2024年06月06日 字体:

过了好一会,白翌出声道:“要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把信塞回信封,叹了一口气说:“我去了鬼市,我去找了借寿婆。”

这是我千万没有想到的,我看着白翌颤声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他说道:“由于我知道如许的鬼咒并不是人世间的东西,它的存在已经很久了,甚至可以追溯到比西汉更久远的年代。那个时候巫术郁勃,各种与神灵沟通的体例都被用到了极致,其中也就包括了用恶鬼欺神这种极端的手法。”

他喝了一口茶,顿了一顿问了我一个题目:“小安,我问你,你觉得神这种东西是善照旧恶?”

我原本就不喜好这种意识流的题目,太泛泛了。但是不是有句常言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么?那么神必定不会恶到那里去。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说:“不尽然,神和鬼其实是一样的,他们是为他们的利益而服务,他们没有绝对为人造福的责任。但是人不那么想,神就是神,他们受到人的崇拜和供奉,那么他们就得为人服务。假如不那么做,神就等于是恶鬼,对人来说没什么两样。”

我附和的颔首,心想的确如此,我们求神拜佛不就是为了本身的利益,假如他们不保佑我们,那么我们天然也不会去拜。

白翌接着说:“于是便有了胁迫神的鬼咒,这个八苦恶鬼咒就是其中之一,而创造它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时凤鸣岐山的周文王姬昌。他的作为十分之壮大,而且可以说已经达到通神的能力,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胁迫神的咒法,就是把三十六个十分有能力的人,用八种极其残酷的手段杀死,然后聚集他们的恶灵封入一个礼器中。这个玩意好比是一个炸弹,由于三十六正是天罡的数字,而死者又是三十六小我杰,人们认为如许的怨气就连神都吃不消。

不过不能让三十六小我志愿而死,也就是说要找那种不想死的,才能聚集怨气。此后这种方法就在王室中隐秘传了下去,你白天给我看的那个罍就是这种恶咒的盛器,谁拿到了谁倒霉。”

我回想起那个装有黑色污垢的罍,但是依然迷惑的问道:“那么即使如此,你找鬼婆去干什么?曩昔你说过活人是不该去那里的。”

他看着我难堪的咳嗽几声说:“由于我嫌疑这次的事件和上次的玄璜璧有关系。”

我努力的回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可以与那个玩意扯上关系,不过一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照旧觉得十分的刺激,那个玄璜璧阴冷的要命,几乎可以把我的骨髓都冻结,但是最后照旧让我们给脱身了。

白翌继承说下去:“你还记得在你捉住玉璧的时候有什么异样么?”

我摇了摇头,说:“那个时侯太冷了,我大脑又极其愉快……说句真话,我都不太记得当时的场景了,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舛错劲。”

白翌摸着杯子说:“但是我却细致到一件事。”

我立刻问道:“什么事?”

白翌抬头看着我说:“那个时侯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你本身的,特别很是的阴毒。”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继承说:“原本我以为你是被恐惊吓昏了头,才会露出如许的表情,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根本不是人能够露出的神情。这得必要背负多大的痛恨才会拥有如许阴毒的眼神?不过这统统我都没有告诉你,第一是没需要再恐吓你,第二是我对本身的猜测也吃不准。”

我摸了摸本身的眼睛,等着他继承说下去。

白翌说道:“这次我去找鬼婆就是要确定此事.果然这题目不是出在玄璜璧,而是出在装玄璜璧的盒子上。那个盒子也是一个鬼器,而且鬼婆也只是知道凡人不得开启此盒,但是她说她没想到我们会去打开,所以她对此事知道的也很局限。虽然我觉得那老太婆藏着掖着的事太多,不过可以一定一点的就是这个盒子原本不是用来放玉的,那么到底是谁将其掉了包呢?还有就是假如这件事情是一条导火线,那么它会牵扯出什么东西来?相对于此,我们手上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

他的脸上有着显明的懊恼,并看着我的脸说:“哎,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块玄璜璧上,而且鬼器上假如没有刻上三十六个恶鬼的名字,那么它和通俗的青铜器也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并没有多往这方面去想,哪知在你拿起玄璜璧的同时也就开启了所谓的八苦咒。”

我“嗯”了一声,陷入了思考之中。假如事实真的像白翌所说,那么我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横祸。那个蟠龙纹盖罍的发现者也应该是受到八苦之难才会丧命,而且他们显明是死于不测,倒是和图坦卡门的诅咒有些类似。但我的情况好像和他们又大不雷同。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白翌,白翌愣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个可能会按照每小我的不同而定吧,那个蟠龙纹盖罍上刻的可能并非是分外厉害的鬼咒;而玄璜玉则不一样,它自己就是神物,其分量比传说中的和氏璧赵要高一档次,那么那个盒子里的也绝对不会是一样平常性的鬼咒。”

我隐隐觉得白翌好像还遮盖了些什么,他没有把话都说完,由于他有些话显明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一定也是为我着想,我不能勉强,便干脆的换了一个实际一点的问法,问道:“那么我们如今怎么办?”

白翌吐了一口气,站起来再一次走到写字台前,他看了昨天本身写的那张纸头一眼,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空白的纸头,一边说一边比划道:“我如今说的也是一种推断,但是……是最接近这个咒自己的推断。”

他和昨天一样在纸上写了八苦,然后当中写着我的名字。他拿起笔说:“假如我推测的没错,你遇见的八苦很可能是一种打乱的阵法并不会按照原先我所说的顺寻进行,而是用一种特别的规则在进行着。首先我猜的是死,死所对应的可能正是岳兰的事情,还记得你当初浑浑噩噩的时候说的一段话么?”

我回想道:“你说的是不是,死,亡者之泪?”

他点了颔首,于是在死这里写上“亡者之泪”、“岳兰”几个字后,继承说:“这个就是咒的第一步,直接就对应了死亡,几乎和一样平常性的八苦起念阵相反。由死而开始的噩梦,于是按照岳兰信上的意思,接下去的一个应该是求不得,妄念之罪,这个我对应的不是别的,真是那对养九僰噬魂棘的父子。而后一个是床,也就是生,轮回之苦。最后我们遇见的玲园里的那两个女人就是老,执念之怨。接下去的信里居然说给血掩了,不得不说特别很是的不妙,由于以上的四苦咱们都经历了,就算有险,也避曩昔了。但是接下去的完全是未知数……这封信,对我们的作用很有限。”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将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我有些恼火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牛皮糖的声音,他显然十分的恐慌,说话的声音简直像是唱大戏的。他在电话里说道:“喂,安子,那个……那个罍太邪门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们的馆长么,他今天晚上居然死在了那个罍的边上,而且照旧用旁边的那把青铜剑自尽的。但是他死的时候还在笑,这个笑颜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太恐怖了。你……你真的碰到和那个东西有关的麻烦了么?你要警惕啊,这个罍已经被国家研究所的人搬走了。这件事是被封锁的,你……你别说出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

就在牛皮糖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一会儿传来了刺耳的杂音,仿佛旌旗灯号不良似的,随后手机就主动挂断了。我立刻再打曩昔,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我回头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其实不用说什么,光是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那事情不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抓了抓头发,把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告诉了白翌,白翌的眼神越听越冷。最后我们都默默不语,气氛十分的僵冷。

良久,白翌站了起来对着我说:“别多想了,睡觉吧。事情总归会有办法的。”

我胡乱的点了颔首,脱了衣服就倒在床上,只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被一百个沙袋击中一样,没来由的沉重。我闭上疲惫的双眼,逐步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起来,最后照旧被白翌拽起来硬丢进了厕所里,像幽魂一样的洗漱完毕。白翌好像也没有睡好,眼睛里都是血丝,不过他却没有体现出什么,依然和曩昔一样的时间起床,买早点,拿报纸。我浑浑噩噩的坐在饭桌边上,拿起油条就往嘴里塞,然后把手一伸,示意白翌把报纸给我。他看了看我,却没有动。我有些纳闷,开口道:“你没拿报纸?”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才开口道:“你那个在博物馆里工作的同窗也死了。”

这个新闻让我如被雷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来,连手上的油条掉了下去都没有察觉,只是喃喃的问:“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他拿出报纸,指了其中一条消息,说:“你看这段,昨日晚上市博物馆一工作人员,在青铜器展区,打破展区玻璃掏出其中一把青铜宝剑,自尽而亡。”

我立刻抢过报纸,草草的扫了一遍,然后我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说:“舛错啊!他晚上还打电话给我,真是活见鬼了!他说死的是馆长啊。怎么成他了!”

白翌干脆的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么?馆长的死被保密了。”

我顿时想到了什么说:“你的意思是说死的是两小我,一人一把剑?”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最后抬头说:“这只是一个猜测,详细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死太忽然了,而且照旧想要告诉我们事情的那一刻,你不觉得整件事情都蹊跷的有些过分么?”

我傻傻的看着报纸,其实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则一向在回荡着白翌的话:事情太过于蹊跷了。说实在的,我特别很是的忸怩,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害死了本身的同窗一样。牛皮糖是一个好哥们,曩昔也算是我的死党。虽然卒业后各奔东西,但是彼此都还留着对方的通讯体例,就盼着日后可以再次相聚,不过这一次等来的却是天人永隔。我忽然能够理解人生无奈的八苦,真是半点都由不得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命运是如此的恐怖。曩昔发生过很多的险难,但是只要有白翌,只要咬咬牙都挺得曩昔。但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我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此时我居然很想大笑,由于我甚至不知道过完今天后还有没有勇气去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神经质的咬着拳头,即使再害怕也得让本身岑寂下来,否则除了等死之外我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我看着白翌,白翌的眼神也闪烁着什么东西。他点了颔首,似安慰一样平常的道:“路再难也要走下去,而且我觉得每过一劫就距离原形更近了一步。难道你不想要知道这个咒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被他这么一说,顿如醍醐灌顶。没错!一开始的咒是封在玄璜玉的盒子里,但是后来却显明被人动过手脚。这一点的线索虽然是从鬼婆那里得到的,但是我们觉得其中的真实性特别很是之大。由于假如鬼婆想要我们死,她根本不必编出如此麻烦的谣言。还有岳兰信中提到的黑影,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真正的黑手?他大概会在我死的时候出现,大概他早就在我的身边。那么这小我到底会是谁?虽然我们现下知道的线索依然十分的零散,不过已经经历过了其中的四难,我们也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鬼咒的细致信息,否则还真是到死都不肯定会知道本身碰到了什么。所以我们如今能做到的,就是等待接下去的另外四个苦难,或者说我们如今其实是在和一个无形的妖怪比时间比耐力,更加比信念……就看我们能不能够在死亡之前坚持到最后并揭开谜底……

白翌拍了拍我的手,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神情与我一样。我们并不知道下一个危急会是什么,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但是只要我们想活下去就只有等,只要有线索我们就不能够摒弃。

上一章:鬼咒三 章节目录 下一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