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给女儿的礼物

　　我在地铁上蹲着玩手机，普信女说我在偷拍她，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老变态。

　　几天后普信女失踪，她一对眼珠没了，我给女儿的礼物总算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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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墓地看了玲玲，心情好了很多，复仇计划马上就要结束了。

　　“快了，就差一对眼珠了！”

　　走前我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向她保证。

　　“耳朵，鼻子，眼珠，一个都不会少！”

　　我要给玲玲一个完整的脑袋。

　　但眼珠的事情让我有些为难，死的那两个女人是罪有应得，我夺取了她们的耳朵，鼻子。

　　在为玲玲雕刻这颗脑袋的时候，我在想，要是凶手有三个人就好了，一人提供一个器官，我就不用下这么痛苦的决定，挖出自己的眼珠了。

　　我挤上地铁，人有点多，没有空位，我只好蹲在地上，在手机上翻看玲玲以前的照片。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子气冲冲地站到我的面前，她身材并不苗条，有点胖，五官也普通，但那对眼睛却很大，和玲玲有几分神似。

　　“喂，你是不是在偷拍我？”

　　我一愣，这是有多么的自信，是不是只要有人刚好把手机对着她，她都会以为别人在偷拍她？

　　姑且叫她普信女吧！

　　“没有，我就玩手机。”

　　我收了手机，抬头微笑着给她解释，那一瞬间，我再次扫了一眼那对大眼睛，极为失落。

　　那对眼睛虽然和玲玲一样大，但全是戾气，和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极不相称。

　　“你个变态，就是偷拍我了，还不承认？”

　　她用高跟凉鞋在我身上踢了一下，用菜市场大妈们吵架的调子喊着。

　　我本来以为是个误会，但她这么一闹，整个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全都是看变态，看老色狼的厌恶眼神。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一个年轻女孩子面前永远都得不到围观群众的同情，只要女孩子愿意，可以说他是色狼，说他是流氓。

　　没人会去深究事情的真相，第一时间就会站在女孩子一边。

　　“姑娘，我只是看我的手机，怎么就拍你了？”

　　我站了起来，普信女可能感受到了威胁，声音更加刺耳，摆出骂街的架势。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冤枉你，你是男的！”

　　我是男的，男的就有错吗？

　　我无力争辩，我已经被她道德绑架。

　　“看不出来啊，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竟然是个偷窥狂啊？”

　　“就是，这种变态多得很，上次地铁上就抓了一个！”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用手机录像。

　　我知道，不出几分钟，我就会被他们发布到网上，我会成为网红，被贴上变态的标签成为热搜。

　　“检查他的手机！”

　　围观群众总算说了句人话，我乐意自证清白，把手机双手奉上，手机里面除了玲玲的照片和视频什么也没有。

　　普信女飞快地翻阅我的相册。

　　“他删了！”

　　“检查最近删除！”

　　围观群众继续出谋划策。

　　普信女再次失望，把手机扔了回来。

　　当她看到玲玲照片的刹那，脸色微变。

　　我以为在事实面前，她总会低头，可她脸蛋通红，马上给我换了个罪证。

　　“就是拍了，一看就是没见过美女的老光棍，敢拍还不敢承认！”

　　我冷眼打量了她几眼，划拉出玲玲的照片，想让她对比一下，纠正她对美女的定义。

　　但她不敢看，躲得远远的，马上又给我扣了一顶帽子。

　　“你们看啊，他手机里全是女孩子的照片，这是个老惯犯！”

　　围观群众义愤填膺，有人已经报了警。

　　“姑娘，我们给你作证，报警抓他！”

　　“我已经报了，让警察叔叔收拾他！”